神之殇寂灭

劈叉跨过八百墙头,冷坑坑底选手,每个坑都浅蹲一下

爱最美的师尊,挨最毒的打【第六章】

第六章 挨打这种事,慢慢就习惯了

  提问:请问天迹前辈出品的玩具好玩吗?质量好吗?

  答:谢邀。答主亲身体验,真的很好玩,玩法很多种,超级推荐!就是比较伤身。(正在去天不孤家的路上)


预警:本章含大量训诫


  这条去见师尊的路,奚长歌走得十分纠结。她不知道此去要面对什么样的结果,也不知道师尊会怎么样看待自己。不过,之前师尊没有直接破门而入,已经给足她面子了,自己总不能给脸不要脸。

  她迈着沉重的步子,来到昊正五道门口。踏上这道石阶,她就要面临法儒无私的审判了。这一刻,犹豫又在她心里占了上风。但是仔细想想,就算出现最糟糕的情况,大不了真以死谢罪。她连死都不怕了,还有什么好怕的呢?奚长歌踌躇许久,终于下定了决心,拾级而上。

  殿前空无一人,大门紧闭。她缓步上前,走到冰冷的石门前,顿了顿,毫不犹豫地撩袍跪下。

  “徒儿拜见师尊。”

  等了许久,无人回应。

  “徒儿拜见师尊!”她再一次扬声。她的声音响在空旷的天地之间,转眼就消失无踪。

  依旧没有回音。看来师尊是不想见自己了,大概仍在发怒吧。她在心里苦笑一声,既然剑令都已出了,那责罚定然不轻。可此时她来请罪,师尊却不愿露面,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?

  沉寂片刻,她弯腰俯首,行了个庄严的大礼:“徒儿知晓自己犯下滔天大错,有悖师门教导,不敢有半句辩解,请师尊降罪!无论何种责罚,长歌绝无二话。”

  师尊仍然沉默不语。奚长歌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,默默地数着时间流逝。

  就在此时,忽听“铮”一声剑鸣,她身旁多了一道发光的剑阵。她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,若有所思。

  “这便是师尊给我的回答么?”她低声道。

  “谢师尊。”她高声道,再一次叩首。然后起身拔剑,义无反顾地踏入了剑阵之中。

  

  一进剑阵,周遭场景霎时变化。一片黄沙荒漠之中,无数剑气挟着风沙肆虐纵横。只一个照面,数道剑气袭来,入阵的瞬间,她就被迫进入了极度紧绷的战斗状态。此剑阵融合了儒门和仙门的多种剑招,各招式之间彼此配合、相衡相生,一招尽而数式并起,一剑湮而数剑又生,式外藏变,剑里含机,构造巧妙,变化无穷。

  在来自四面八方的围攻之下,奚长歌只能勉力撑持。纵是如此,片刻之间,她身上已经被剑气撕裂了数道伤口。奚长歌咬牙,心里想道,她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!主意把定,她儒门剑式、仙门秘招与脚下步法同时运起,一时间压力顿轻。

  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,她就发现周围的剑气强度一下子提高到了惊人的水平!劲风裹挟着滚滚黄沙,别说剑光,就连每一粒沙子都变得十分锋利,足以在人脸上划出沁血的伤口。不过短短几息过去,她身上便再添新红!

  奚长歌低声咒骂了一句。

  看来此剑阵没她所想的那么简单,是遇弱则弱、遇强则强的类型。也是,以君奉天的能为,随随便便丢一个剑阵出来,都不是她能应付得了的。不过她也明白,师尊若要杀自己,有的是正当理由。既然他没有当场执法,将自己立毙正法之下,那置身这个剑阵之中,自己只要不作死,就肯定不会有性命之忧。

  思及此,她心下大定,同时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涌上心头。她放缓了剑式,果然,紧接着受到的攻击也开始减弱了。但无论沙漠里的剑气或强或弱,都能随时找到她剑招里的破绽,然后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撕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。

  师尊……不是要取自己的性命。

  君奉天只是想痛揍她一顿而已。

  说起来也怪。她把自己代入到师尊的立场去看,觉得如果是她有此等逆徒,一天到晚正事不干,修行几十年不见进步,整天只知道惦记师尊,她恐怕早就把徒弟一掌拍死了。但是法儒无私却一直容忍她到现在,真是奇怪。虽然这些年来,师尊的态度一直冷冰冰的,不曾给过她什么好脸色看,可也没有完全将她弃之一旁。所以师尊的心,真是难测啊!

  她一边奋力抵抗剑气,一边苦中作乐地想着。慢慢地,她也渐渐摸清了这个剑阵的套路,前行之时挥剑也更加得心应手,新伤增长的速度也逐渐变慢了。

  她才刚刚察觉到这一点,便发觉剑阵又变,突破了原本的变化规律,又形成了一套全新的剑式。奚长歌再度感到压力倍增。

  “师尊,有本事你杀了我啊!!!”奚长歌拖着累累伤痕,仰天怒吼一声。

  她之前刚做完一场剧烈运动,本就消耗甚大,一时半会儿还觉不出来,时间一久,便觉得气空力尽、精神不济。她挥剑时手臂酸软无力,双腿也快要支撑不起自己的身子,只靠着胸中一口气硬撑。拼死搏斗中,她早已忘记时间的流逝,只觉每分每秒都无比的煎熬。

  不知过去了多久,她忽觉身上一轻,将出的剑式猛然落空,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,才勉强稳住了身子。“嗬啊——”一声,她奋力将听道戳入地面,以剑为杖支撑身体,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破阵而出,重新回到了昊正五道的大殿前头。

  她已经浑身浴血,身上也衣衫破破烂烂。鲜血汇成小溪,滴在冰凉的地板上。尽管如此,她也不明白是到底是自己突破了剑阵,还是师尊觉得惩罚足够了,才放她出来的。

  “师尊……这样,您消气了吗?”奚长歌站都站不稳了,居然还能笑得出来。

  面前石门依旧紧闭,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。

  “多谢师尊宽宥。”奚长歌沉重地呼吸着,朝门内的方向勉强行了一礼,道:“那徒儿便回去了。”

  君奉天除了丢了个剑阵出来,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,也没有发过一言一语。奚长歌摇摇晃晃,独自离开了这个地方。

  

  法儒的惩罚虽然严厉,但基本上都是外伤,没有对她的根基造成什么影响。伤好之后,奚长歌仿佛没有得到任何教训,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。每次与咒术幻化出的君奉天欢好过后,她都会自动前往昊正五道领罪,每次都从剑阵里满身带伤地滚出来,然后笑嘻嘻地离开。她一次比一次伤得重,但无论在剑阵里如何悲惨,她面对紧闭的石门时却总是脸上带笑,如同挑衅。她一次次用出格的行为,试探师尊的底线,想知道他哪一天会真正放弃自己。

  但是君奉天却始终不再见她。

  

  昊正五道之外,幽界火云之灾方过,正道群侠四处奔波,寻求修复地脉之法。武林乱象频出,苍生罹难,连德风古道也遭波及。师尊和师弟都各有任务在身,近些时日,连羽阳也很少和她见面了。

  好不容易一日,德风古道主事玉离经找到她,拜托她和羽阳去进行一项任务,她才又见到自己师弟。有一阵子没见,他剑法更精湛,气息也更圆融了,想是在众多任务之中收获不菲。不过她是师姐,当然还是要打头阵。奚长歌兢兢业业地履行做师姐的责任,一有情况,就先把羽阳护在身后。她们两个相互配合,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危险,但是羽阳细心,再次发现了师姐身上的暗伤。

  任务完成之后,羽阳几番纠结,最终还是没忍住,又问了奚长歌一次:“师姐,你身上的伤到底是哪里来的?”

  奚长歌轻飘飘地瞟他一眼:“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。”

  “……我已经不小了好吗?”羽阳一脸黑线。到底什么时候,他大师姐才能正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个事实啊!

  二十年?三十年?总不至于等他头发都变白吧?羽阳无奈摊手。

  “最近你身上一直带伤,我上次问过你一次,你说是跟师尊对剑伤的……不过师尊最近不是一直有事吗?哪有时间指导你练剑?”羽阳百思不得其解。“而且说真的,师尊他下手也太重了吧?如今正是用人之际,师姐你好歹算是一名战力,也随时有可能对敌的呀。”

  “什么叫‘好歹算是一名战力’啊!?”奚长歌大怒,“你小子是欠教训了吗?而且‘是师尊伤的’这句话明明就是你自己猜的好吗,我只是没有否认而已!”

  “喂,不要转移话题好吗?而且如果不是真的,你干嘛不否认啊!”羽阳气结。

  “这……”奚长歌气势一滞,一时间想不到什么理由来搪塞。

  “不许随便找个借口打发我哦。”羽阳说,“你不说,我回头问师尊去。他就算再忙,也肯定会关心你的情况的。”

  哦,是吗?奚长歌忍不住笑了出来。师弟虽然过了这么多年,却还是像好多年前一样单纯啊。

  “有什么好笑的?”羽阳一脸莫名。

  “好吧好吧,跟你说说也无妨。”奚长歌习惯性地抬手摸师弟脑袋。她现在不踮脚就够不着羽阳的头顶,只好摸他后脑勺聊以代替。羽阳已经懒得打掉她爪子了,一脸的听天由命。她一边继续往前走,一边漫不经心地说:“因为我对师尊图谋不轨,所以被师尊抓起来揍了一顿。”

  “啊?”羽阳一脸的不理解。

  “……也不是一顿吧,是好几顿……后来那几次都是我自找的。”奚长歌摊手。

  “对师尊……图谋不轨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羽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艰难地问道。

  “就是,延陵不折柳的书你看过一点吧?j没看也瞟过一两眼吧?像《佛前佛后》啊,《不再含苞待放的日子》什么的……就是那种图谋不轨。”

  “啊?”羽阳先是脸色一红,然后又一愣,紧接着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到五雷轰顶。

  奚长歌走在前面,随意地点了点头。

  羽阳仍处在不可置信的震惊中,一会儿觉得师姐必然又是拿他开涮,一会儿又觉得她应该没胆量拿这种事开玩笑。一时间迷迷瞪瞪,心如乱麻。

  “是……真的吗?”过了好一会儿,羽阳才又期期艾艾地问道。

  “当然啊,我骗你干嘛啊!”奚长歌危险地眯起了眼睛:“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吧?”

  羽阳忙坚定摇头。又走了一段路,他才慢慢反应过来,明白自己可能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。

  “那这事,师尊知道吗?”他迟疑着问。

  “……”奚长歌无语了。“你怎么回事啊蠢师弟,忘记我刚刚说这一身伤都是师尊揍的了吗?”

  “哦!哦哦……”羽阳恍然大悟。

 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,羽阳走得慢些,被落在后面。他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,像是在做什么思想斗争。末了,他几步追上奚长歌,拍拍师姐的肩膀,像是下定了什么重要决心一样,坚定地说:“师姐,我支持你!”

  “???”奚长歌愕然。她肯把这事告诉羽阳,只是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,瞒着他也没什么意思。但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收获了师弟的支持,也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。

  “不管师姐想做什么,我都无条件支持!”羽阳道。

  奚长歌哈哈一笑,一把搂住羽阳的肩膀,跟她并肩而行。“想什么呢,师姐没有什么想做的了。师尊快把我胆子都打破了,我还敢肖想师尊嘛!”

  “况且,他早就已经表明态度了,只是我这做徒弟的太糟糕了,执念缠身这么多年都不愿放弃……”她拍拍羽阳的肩膀:“也活该浪费这几十年。”

  

  那一年奚长歌一时冲动,觉得自己什么都想通了,风风火火地冲进昊正五道求见师尊。然后在师尊面前,她只是怂了一秒,很快又抖擞精神,不管不顾地把她这些年来的情意和纠结一股脑地倾诉了出来。

  最后还总结一句:“徒弟数十年来行走江湖,叩问本心,如今终于云开月明。此生吾别无他求,只愿和师尊共问武道巅峰,携手道途。”

  君奉天本来还以为她忽然回山门,是有什么急事求助,却没想到居然是这等事。徒弟真心实意地倾诉衷肠,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黑,眉峰也越聚越紧。但是奚长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完全没注意到。她说完了,开心了,还满怀期待地等师尊一个回答。

  “……不肖败类!”可没想到等着她的,却是这样四个充满怒气、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字。

  奚长歌心里一凉。直到这时候,她才觉得自己是完全酒醒了,顿时如坠冰窟。她抬头看向师尊,看到对方眼里盛着雷霆盛怒。

  “为师曾经教你的诗书、教你的道德,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?你可还记得何为伦理、何为君子?你独自游历二十年,莫非这就是你修行的结果?”怒极气极,君奉天厉声斥问道。

  奚长歌一时手足无措,觉得自己做这个决定简直是昏了头。之前她是被猪油蒙了心,才会对师尊说出这样愚蠢的话来。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,事已至此,她一步都不愿再退。

  “师尊所教诲的东西,吾全都铭记于心。”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勇气,让奚长歌抬起了头,直视盛怒的君奉天:“但夫子讲的是天地至理,情爱却无理可讲。我亦晓得此情败坏伦理、违逆纲常,但二十年上下求索,徒弟心中已经明了,这即是我毕生所求。况且浮生百年,青春有限,当行之事亦须趁早。师尊也曾教导过,行当行之事,当机立断。之前吾徘徊不定,蹉跎数年,已经辜负师尊教导,如今再不愿备受此心折磨。求师尊成全!”

  “吾教导你的……便是此等歪理吗?”听完奚长歌的辩解,君奉天怒气更甚。

  “是徒儿不才,辜负了师尊的教诲。但我已为此事纠结数十年,实在不想师尊对我心事一无所知。”奚长歌道,手心布满冷汗,还是挺起了胸膛,无畏地说:“望师尊能成全我一片心意。”

  “奚长歌,你……荒唐至极!”君奉天气得拂袖。他执法儒门,见过各式各样的罪者,判罚也从未有过丝毫留情。《至衡律典》就在手中,也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儒法无情,法儒无私。但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弟子,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孩子,却也是悖离纲常伦理的叛逆,这叫他该怎样审判?

  君奉天转过身,不再看她,免得怒火攻心。“为师问你,你可知错?迷途知返,为时未晚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他压抑着一腔怒气,冷声说道。

  “徒儿知错,”奚长歌恭恭敬敬地答道:“但徒儿不愿改。”

   “啪”的一声,正法剑鞘狠狠抽在奚长歌的背上,打得她一个趔趄。突如其来的痛楚瞬间席卷全身,但奚长歌咬紧牙关,把脊梁挺得更直,大声重复道:“徒儿知错,但徒儿不愿改!”

  “啪——”

  又是重重一击。奚长歌胸中气血翻涌,喉间涌上一丝腥甜。

  “你可知错?”君奉天道。

  “徒儿知错。”奚长歌道。

  “那……”

  “徒儿此心不改,此愿不变。”

  君奉天紧攥手中律典,正法剑鞘再一次无情落下。奚长歌眼前一黑,几乎就要扑倒。但她还是稳住了身子,只稍微晃了晃,丝毫不愿示弱,一双眼睛仍然不屈不挠地瞪着君奉天的背影。

  紧接着又是一击。剑鞘无锋,但所携力量之重,让奚长歌浑身一震,唇角都沁出血来。

  “师尊,我……我不后悔。”她慢慢擦去唇角的血,虚弱地低声说道。

  “啪——”“啪——”,空气里连响两声,奚长歌一脚向前踏了一步,堪堪没有倒地。她笑了笑,又唤了声师尊。

  “为师将你抚养长大,教你武功剑艺,诗书礼法,到头来你竟跟为师说这等荒唐之语——”君奉天转身面向她,语气里都是恨铁不成钢。

  “都是徒儿的错。”奚长歌道。

  “啪——”

  “奚长歌,你忘恩负义,无耻之尤!”君奉天怒道。

  “师尊对我,恩情天高地厚,长歌一日不敢忘怀。”她低咳一声,从容而坚定地说道。

  剑鞘再出,轰然一击!这一下比之前都要狠都要重,奚长歌承受不住,双膝重重落地,吐了一地的鲜血。

  “你简直是,朽木不可雕也!”

  “是,千错万错,都是徒儿的错。”奚长歌捂着闷痛的胸口,身子颤抖着,仍极力维持自己平静的语调。

  明知道儒法无情,法儒无私,可她太过倔强,宁愿在这块顽石身上磕得头破血流,也不愿意转一个方向。

  “师尊待徒儿已经仁至义尽,是我不肖,碌碌数十年仍不成器,只会惹师尊发怒。”奚长歌长拜在地,声音嘶哑。

  以这样的刑罚加诸奚长歌之身,君奉天心中何尝不痛呢?眼睁睁看着奚长歌在他面前受伤吐血,他同样心如刀割。但他没得选择,他所行的道,也不容他对这种悖逆之事妥协。

  “你若知错……”他再度开口。

  “徒儿知错。”君奉天一语未完,奚长歌就快速接上。

  君奉天闭了闭眼,沉默了一下,又说道:“为师再给你一次机会。你若悔改……”

  “徒儿此心不改。”奚长歌说。

  

  正法剑鞘在奚长歌背上总共抽了十一下,直到她再也支撑不住,委顿在地。她口中溢出的鲜血已经将衣襟染红,一直紧握的拳头无力地松开了,掌心露出几道月牙状的白痕。

  君奉天万分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  他收回正法,摸了摸奚长歌的脉象,然后将她身子扶起,为已经失去知觉的她传功疏导,缓解内伤。等几个大周天行完,奚长歌的气息不再那么微弱了,他才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,送至她在昊正五道的居处。

  他把上好的伤药放在奚长歌床头,但想了想,又收了回去。然后,他再度叹了口气,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。

  奚长歌卧床修养了多日,才勉强能下床走动。她再见到师尊的时候,发现君奉天一张脸冷若冰霜,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虽然严肃,但行事总不失温柔了。那以后过了几年,君奉天收了新弟子羽阳,奚长歌本来就修为停滞,这下在昊正五道的存在感就更低了。她分毫不恼,也绝口不提她曾经对师尊坚定的情意,每天只吃吃喝喝,看点话本闹点小麻烦,指点指点师弟学习,就这样潇洒度日。

  她隐隐约约地知道,师尊约莫是要放弃她了。就算现在不明说,她的所作所为想必也已让师尊大失所望。因此在那一日来临之前,她还可以再放肆一点——反正事情到了这一步,已经没有更糟的余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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