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之殇寂灭

劈叉跨过八百墙头,冷坑坑底选手,每个坑都浅蹲一下

爱最美的师尊,挨最毒的打【第五章】

第五章 延陵之光,照入现实!

延陵太太,我的生命之火,我的生命之光。

预警:非洁/BG/有肉/全程单向/训诫/be

  

  “……这种借形之术,最重要的是需要有一件残留借形者气息的东西。不拘是什么,只要能借取一点灵机,都可以成功化形。”天迹随手丢给奚长歌一枚玉佩,朝她扬了扬下巴:“试试看。”

  奚长歌接过玉佩,先是感应了一番,然后凌空画阵,以真气牵引,将一点灵气从玉佩转移到早已雕刻好的槐木偶人上。她一手掐诀,将咒法打入偶人,顿时感到她和那偶人之间,产生了一种奇异的联系。

  她心念一动,一个天迹瞬间出现在她对面。现在她对面坐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天迹,都跷着脚笑眯眯地看着她,一时间还真分不清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。

  “逆天,尚有例外;逆吾,绝无生机!”忽然,其中一个天迹一手按剑,摆出了备战的姿态,压低嗓子沉声说道。

  “哇!你怎么可以抢我的台词?”另一个天迹猛得跳了起来,大声嚷嚷:“喂喂喂我才是真的诶!”

  第一个天迹扫了他一眼,又气质一变,曼声长吟道:

  “仙衣眠云碧岚袍,一襟潇洒,两袖飘飘。

  玉墨舒心春酝瓢,行也逍遥,坐也逍遥。”

  “喂喂喂!不可以随便念别人诗号啊!”天迹抓狂地道。不过很快他又安静了下来,摸着下巴若有所思:“虽然的确有神毓逍遥三分灵气,但认识的人一看就知道哪个是真正的天迹。要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,还有得学呢!”

  奚长歌没忍住,“噗嗤”一声,瞎念诗号的天迹顿时如泡影消散:“您干嘛要摸人偶的下巴!”

  “我乐意!”天迹骄傲地道。

  “好吧。”奚长歌扶额。她心里明白,刚刚的假天迹身上其实有众多破绽。还是她跟天迹相处时间太短,称不上真正的熟悉,想要摹仿本人,终究不够自然。

  这些天来,她名义上算是跟着天迹学习,但这位看似不着调的师伯其实日理万机,总要四处奔波,而且身负暗伤,每天都要花时间调息,以压制伤势。在这里她的确放松了心情,不过要说得了什么实质性好处,可能就只有天迹教她的几种仙门咒术了。

  一想到偶人借形之术,她都不由得抿唇而笑。

  “师伯,我在仙脚叨扰日久,如今也是时候回儒门了。近些时日幽界火云降灾,苍生有患,师伯也为之煞费苦心,分身乏术。今后您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,请尽管传讯给我,我必尽绵薄。”奚长歌道。

  “唉,可惜了。”天迹感叹道:“也并未给你帮上什么实际的忙。我知道你心中有事,不愿告知我。那也无妨。修道之途本来就颇多坎坷,希望你今后有一日,自己能堪破迷障。”天迹没说的是,世上天才何其多也,道途受阻一生难进,甚至于中道夭折,那也是常有的事。“记得多来看看师伯,关爱空巢老人人人有责!”

  “是,晚辈晓得啦!”奚长歌道。

  “我叫雕兄送你下去。”天迹挥舞着小手绢,大声喊道:“来的时候记得带吃的!”

  “好嘞好嘞!”奚长歌快活的答声,淹没在高空的大风里。

  

  德风古道。奚长歌独自一人,手持炼制好的槐木小人,一手画阵,一手点灵。一个接一个仙门秘符被接连投入阵中,她掐诀翻掌,咒阵瞬间盖到偶人之上。一道白芒闪过,借形之术顺利完成。

  接下来,就要试验是否成功了。

  她深吸一口气,又长长呼出,手指微微颤抖。她打出一道灵气,道声:“起!”

  下一刻,一位白发负剑的背影出现在她面前。峨冠玉带,烨然若神,如玉山在前,巍巍不可近。

  那人转过身来,眉峰如雪,鬓若刀裁,但那双眼的确确是温柔的,一如奚长歌记忆里的那般。

  “……师尊。”沉默了一会儿,她听见自己小声呼唤。

  “长歌回来了。”偶人奉天道:“最近过得如何?”

  “……很糟。”奚长歌说。

  “有什么事,都可以跟师尊说,不要憋在心里。为师看着你长大,你现在的情况,让为师很是担心。”君奉天说。

  “骗人!我跟你说了,你也不愿意听。”奚长歌小声嘟囔:“而且还揍我。”

  君奉天无奈地笑了笑:“你怎么不多从自己身上找找错误?你看看你,这些年越来越不听话了,而且还沉溺享受,无心修炼,让我十分头疼。”

  “自我长大以后,您便不再像小时那般温柔了,也常常不见人影。”奚长歌委屈地道,“我这辈子怕也就这样了,师尊还是多指望指望小师弟吧。”

  君奉天眉毛一皱,教训道:“羽阳是羽阳,你是你。你现在还年轻,有的是时间,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。”

  “这些话,您已经多年不曾对我说过了。数十年前不曾把我逐出门墙,已经是师尊宽仁,我怎么敢要求更多?恐怕师尊早已经对我失望了吧。”

  “胡说!你落到如今这般境况,也有为师的责任。是我没有把你教好,让你道途受阻,反生心魔。不过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你……”

  “不是师尊的错。”奚长歌打断君奉天的话,定定地看着他,说道:“是徒儿知错不改,一错再错,徒坠师门名声。”

  君奉天不再言语。

  沉寂良久。

  “师尊,让我为你梳一次发吧。”奚长歌请求道。“多年承载儒门期望,力担判法之责,师尊一定也很累了。”

  于是她一点点拆下那象征法儒无私的冠冕,除下木簪玉环,将紧挽的高髻慢慢解开。每一件物品从头上摘下,就瞬化流光消失。但她手法仍然极其轻柔,生怕把师尊弄疼了。

  冠帻尽卸,她以玉梳为师尊梳头,将雪瀑般的长发梳顺,又以银篦细细篦过一遍,直到每一根发丝都妥妥帖帖。长发披散下来的君奉天面容少了一些凌厉,多了几分柔和,微阖的双眼霜睫轻颤。平时总是紧皱着的眉峰也难得地舒展开来,多了一丝慵懒。

  奚长歌弯下腰,凑近君奉天的脸,在他眉心轻轻吻了一下。

  君奉天猛地睁开了眼睛,恰对上奚长歌无辜的双眼。他身子稍微后仰,但奚长歌已经贴上了他的双唇。

  “……容我这一次吧,师尊,就容我这一次放肆……”她用极低的声音,哀切地恳求。不知道是在求君奉天,还是在求自己。

  听到这句话,君奉天便不再抗拒,任由弟子叩开他的双唇,与他唇齿缠绵。她从未想过,原来师尊的唇舌是这样的柔软,这样甜蜜。奚长歌的舌头在自己从不曾涉足的地方尝试性地探索,也获得对方同样生涩的回应。君奉天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,让人如饮醇醪,熏熏欲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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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靠在师尊的怀里,整个人犹如被雨露滋润过,散发着欲望满足后的慵懒,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。醒过来的时候,身旁的爱人已经恢复成了原本的槐木偶人。之前所发生的情事像是她一个美妙的幻梦,梦醒之后一切皆成泡影。

  她有些泄气,又有些心虚。她收起偶人,给自己洗了个澡换件衣服,虽然四肢犹在发软,但感觉格外神清气爽。

  奚长歌一脸快活地走出门,忽然看见一枚熟悉的剑令,不偏不倚,正钉在门扉之上。

  天!

  她瞬间手脚冰凉,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,不知道该作何表情。呆愣了片刻,这才感到一阵惊恐。

  完了,这次是真的完了。师门败类,无可救药,德风古道怕是再也容不下她。她没有胆量去见师尊,恨不得立马在剑令面前自杀谢罪。

  她拔出剑在自己颈上比划,寻思怎么样才能死得更好看一点。

  纠结半晌,虽然心里仍有惧怕,她最终还是收剑回鞘。该来的总会来的,逃避也只能带来更为漫长的折磨。她拔起剑令,揣着一颗必死之心,前去拜见师尊。

  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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